生,两侧木屋的屋顶光秃秃的,因为上面连一片碎瓦片都没,也不知是用来填补其它屋子,还是被大风吹落。
只有中间的正房,勉强保持了几分体面,锈蚀的门环被摩擦的光滑透亮,镂空的雕花木窗依旧贴着廉价的窗纸。
透过散发着霉气的门缝,看见院中有一个老妪,虽是满头花白,却没停歇,用力捶打着盆中的换洗衣物。
再里面,也有吱吱呀呀的混合声,原是一年轻妇人在敞开的堂屋中踏着机杼。
“咚咚~请问陈乐师在家吗?”周柏想了想还是敲了院门,向里面喊道。
随后便是一阵挪动声传来,周柏在门外耐心等待,片刻后才出现一个中年男子过来开门。
周柏余光轻轻朝里瞥了一眼,发现院中的老妪和洗着的衣物不见了,里面的堂屋也关上了正门。
男人穿着一身泛白长袍,底色已经难以看清,散乱的头发遮住宽阔的额头,气质不显。
他用一双泛着疲色的眼睛上下打量着周柏,问道:“您是哪位?”
初看第一眼,都会认为男人是标准的落魄中年,但周柏却看到了他直挺的背脊,还有眼眸深处的不甘、野望。
当然,关键还是望气之术,这才是他看人的底牌。
“小生叫周柏,这一届郡试的应考童生,此来是为了拜访您,陈忠邦先生。”周柏拱手揖礼,上门拜访别人的姿态很是端正。
短短一句话,让陈忠邦几番错愕,郡试考生出现在这种穷人巷,还是来拜访他?
但他也不会拒人于门外,点点头彻底打开院门道:“不管何事,先进来吧。”
陈终邦走在前面,周柏和老把式跟在后面,几个刹那,其人之气运就被周柏看透了。
周身都只是散乱无章的淡白气运,更远处是十分牢固的几条灰气锁链,捆住了他的外运。
甚至灰气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