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凌煊估摸着这离白兰儿生下孩子还有好一会儿,便让侍卫搬了张椅子过来。
椅子搬来后,他将叶卿颜扶到椅子上坐着,好让她坐着歇会儿。
但叶卿颜实在坐不住,每每听到白兰儿的喊声,就仿佛被吓着了似的,马上起身往产房看。
又是两个时辰过去,天都要见黑,婢女们开始掌灯。
宋锦的脸色已经相当难堪,包括侍卫罗星,现在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。
这女人生孩子如此痛苦,如果他是女的,一定不要生孩子。
院子里的婢女们也都对生孩子这事儿产生了抗拒——有王妃这前车之鉴,她们打死也不生。
月亮升上了青黑色的夜空,星光四散。
深秋的夜,风凉,而且凄清。
宋凌煊将备好的大氅披在了叶卿颜身上,将她搂在怀中,暖和着她。
叶卿颜抬头看他,美目眨了眨,声音轻软。
“夫君,我腿酸了。”
“有椅子不坐,站了这么久,不酸才奇怪吧。”
虽然是责备的话,宋凌煊还是马上将她抱起,放在了椅子上。
然后他便单膝跪地,亲自替她捏了捏酸胀的小腿。
这场景被端王府的下人瞧见后,个个惊掉牙。
想不到,身份尊贵的摄政王,竟然会亲自给摄政王妃捏腿,还是跪着的!
都说男儿膝下有黄金,摄政王这是根本不在乎什么黄金啊。
赵维等侍卫已经见怪不怪,非常细心地在地上垫了块软毛皮。
“现在感觉如何,还酸么。”宋凌煊抬头发问,语气低沉动听。
他话音刚落,产房内突然传出一声清亮的婴儿啼哭声。
“哇——”
洪亮的哭声,代表着希望,代表着痛苦的终结与开始。
院子里的人个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