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以前,她说不定还会为叶震南披麻戴孝。
但现在,她找到了自己的亲生父亲,这孝,她戴不得。
更何况她今日前来,并非是要为叶震南守灵。
白语淑的目光穿过人群,看到了叶卿颜。
想到那日在璃王府闹得不愉悦,她便没有主动上前招呼。
宋凌煊陪着叶卿颜进了灵堂,灵堂里摆放着棺材,布置得有些瘆人。
众人或站或跪,哭声环绕。
叶家人跪在两旁,个个披麻戴孝,低着头,也看不清楚谁是谁。
对着棺材的,是供人烧香祭拜的香炉。
香炉插着香,升起的袅袅青烟,随着穿堂风而飘向一处。
迷迷蒙蒙的,是众人那又哭又笑的脸。
明明不是那么悲伤,却要强行挤出眼泪,强作伤感。
博得死者亲友的好感,寥言几句,便是完成了任务。
棺材立在灵堂最显眼的位置,而那些身穿白色丧服的众人,则全都混在了一处。
才勉强三岁的小少爷像模像样的跪在棺材边,在老仆的指示下,拿起一沓又一沓的纸钱,往炉子里丢。
他并不懂烧纸钱的意义何在,小小年纪,只将此当作了一种玩乐。
看到蜡黄的之前被烧起所发出的火焰,他兴奋地挥舞着胳膊。
结果,就遭到了老夫人的狠厉目光警告。
他很是委屈,往奶娘身边钻了钻,忍着被香薰出来的眼泪,可怜巴巴。
宽大的孝服套在他身上,走起路来很容易被踩脱。
叶卿颜看到这孩子,便想起了云霜。
那个原只想大富大贵的云霜,最后为了救她,无辜惨死。
风娘走了过来,给叶卿颜递上了香。
叶卿颜接过后,便朝着香炉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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