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么多人,超度起来可是大功夫。”余闲轻笑道:“那么,死了的叛军,你们会超度吗?我指的是,那些被蛊惑诓骗、或走投无路的贫苦老百姓。”
守初在向佛像鞠躬的腰背停顿了一下,默然无声。
余闲也不追问,继续默默的赏佛。
主殿内陷入了长久的凄清和寂静。
隔了许久,守初站直腰身,轻声道:“超度是为了消业积福,冤亲债主,自然也该超度。但,现在不是时候。”
“所以我佛慈悲仍然是假慈悲咯。”余闲莞尔道:“小和尚,我刚刚在教坊司喝花酒时,突然又醍醐灌顶,脑子里冒出了一个有趣的观点,于是连夜来这观赏佛主,有了更大的启发。”
“什么启发?”守初好奇道。
“一花一叶一世界。一佛一刹一报土。一天一地一圣人。”余闲悠悠道。
闻言,守初当即瞠目结舌,面露极度的钦佩和敬畏,随即,又冒出几分困惑。
自云州战役之后,这位小侯爷的悟性越来越高,时不时就能感悟出耳目一新的观点和见解,甚至似有创立新学派的趋势。
只不过,这么高深的见解道义,居然是他在教坊司喝花酒时觉悟到的,却令守初一阵痛心疾首。
难道,师父的预言是真的,这个小侯爷遭到神弓意念的反噬,要开始离经叛道了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