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,“这番话的确诛心,但忠言逆耳利于行,骂得狠一些,才能记得牢一些。就好比酷刑严法,对于世人行径的震慑意义。”
“罢了,算你过关了,但愿你和孔阳夏都能走出既定的规则,终有一日,能掌握制定规则的权力。”
法夫子一挥袍袖,四周的空间开始扭曲变幻。
孔阳夏一恍神,就发现自己回到了寨子里,然而余闲和法夫子都不见了踪影。
“殿下。”
张嵘和何惜玉率人赶了过来。
张嵘神情严峻道:“卑职刚刚修行时,突然感到寨子里有一股如高山般的意念降临,甚是奇特。”
“是法夫子。”
孔阳夏仰望了一眼苍茫夜空。
“法夫子来过了?!”
“没有,只是他的元神刚好路过,聊了几句。”
孔阳夏把手放在胸口感受了一下,内伤消失了,看来是法夫子对他最后的关怀了。
何惜玉环顾四周,追问道:“刚刚我让一个叫陈近南的小兄弟过来巡逻,盯梢盛德义他们,不知道殿下可曾遇到这人?”
“遇到了,不过他不叫陈近南。”孔阳夏玩味一笑:“他的真名叫余闲。”
“余闲?!”
何惜玉和张嵘皆是目瞪口呆。
这小子居然悄无声息混进了寨子里,还跟他们一起当了一天的劫匪?!
“难怪我总觉得那小子的眉眼有些眼熟,原来竟是那小子!”张嵘没好气道:“殿下,他混进来怕是想对我们不利吧?”
“他啊,大概就是路过,跟我探讨了一些法家的学问,还送了我一段话。”孔阳夏意味深长地道,想起余闲最后的那番话,眼中仍然有些阴霾。
“什么话?”
“规则是掌握在强者的手里。”
“……说得,有些道理。”.??m