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难以令人信服。”余闲正色道:“若是老师不嫌弃,弟子厚颜作一篇给老师践行,但恐怕难以工整,甚至不算诗词。”
“你且说,为师都听着记着。”杜隆转过身,欣慰一笑。
余闲又酝酿了一番,朗声道:“吾师本布衣,躬耕于桑梓,苟全性命于乱世,不求闻达于诸侯。圣上不以吾师卑鄙,猥自枉屈,咨吾师以当世之事,吾师由是感激,遂许圣上以驱驰……”
杜隆的过往经历和理想抱负,让余闲想起了孔明先生,如今为变法远走他乡,又让他想起了出师表。
但很可惜,前世偏科严重,他只记得这么一段,只能稍加改动,权当给杜隆的情怀明志了。
杜隆此番出行变法,也相当于出师,毕竟他是要向陈旧的律法制度发起挑战。
而周围人听完之后,一时间都沉寂了,只剩秋风吹树,飒飒作响。
杜隆在怔怔出神了一会后,突然嘴唇翕动、双目垂泪。
随即,他面朝着圣京城,面朝着皇宫方向,跪伏在地。
见状,沈修等人跪伏得更低了。
但人群里,隐约有剧烈的心跳声响。
这篇文,寥寥几句,竟是概括了杜隆的这一生事迹!
贾岩面露无限的唏嘘之色,轻轻拍了拍余闲的肩膀,以示认可。
余闲这次不图什么,他只希望老师这一路,能走得意念通达,能让更多人铭记老师的情怀壮志!
他走过去,想要搀扶起杜隆。
而杜隆却先站了起来。
当大家再看到他的神态时,竟是神采奕奕、精神矍铄,双眸中更蕴含着一股高壁深堑般的意境!
贾岩见状,连忙含着惊喜之色,作揖道:“恭喜傲梅公,阳术境大成!步入二品无为境!”
沈修等弟子都看呆了。
杜隆年至八十,停滞在三品阳术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