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,你先去换套练功服。”
“干嘛?”
“练功。”
秦氏忍不住抬头望了眼茫茫天空。
她突然觉得,用三年时间改造儿子有点紧迫呢……
……
这一日的午饭,余闲和秦氏没有上桌。
饭后不久,李氏已将薄礼塞满了车厢。
威远侯换了套正服,来到后院,就看见儿子坐在地上。
烈日下,汗水止不住的从余闲脸上身上滑落,他气喘吁吁的望着地面,陷入对世界的深深思考。
他还只是一个孩子,世界为何要对他下如此毒手呢?
威远侯叹了口气,道:“去沐浴一下,换件衣服吧。”
看余闲无动于衷,他蹲下来,语重心长道:“无缺,爹娘没有埋怨你的意思,人不轻狂枉少年嘛,你娇生惯养,难免会犯些错,不打紧。”
“我这次真的没犯错……”余闲双目无神的喃喃道。
威远侯拍拍他的肩膀,劝解道:“其实爹年轻时候,比你还狂妄,那时爹跟着你爷爷行军屡立战功,和那个北凉侯并称为大景的绝代双雄,当时真的是心比天高、目空一切。”
“直到有一次,爹和康乐侯的父亲以寡敌众击溃了一路敌军,当时康乐侯的父亲劝爹穷寇勿追,爹还讽刺人家胆小畏敌,领着一队士兵就冲杀了上去,然后就中了埋伏,被敌军困在一个山谷里。”
“当时四面埋伏,爹真的以为自己要死在那里了,满腔的懊悔自责,幸亏康乐侯的父亲不计前嫌,及时率军过来解救,才捡回了一命。但因我死了那么多的弟兄,回去后,圣上要军法处置斩了我。”
余闲偏头看了他唏嘘感慨的模样,道:“然后,大家就替你求情,饶了你一命?”
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要砍了你,就没我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