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者相互制约监督!”余闲见他没有抵触情绪,就继续道:“当然,最好和大理寺一样,在圣京和各个行省设置分司,由巡抚辖制。”
杜隆忍不住插嘴:“那若是有案子,二者互不认同怎办?”
“简单,交由上面的刑部尚书或者行省巡抚裁决,事主若还是不服,便上告。”
“如此……似乎妥当。”
杜隆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认同。
但法家人一向严谨苛刻,能给出这样的评价已是相当难得了。
“那将这些职权分出去,刑部除了在一些案子上能裁决,岂不等于是空壳子了吗?”杜隆又提出了新的疑问,也是最关键的疑问。
这么改良,想法是好,但牵扯太大,其中刑部尚书一下子被架空,必然会有阻力抵触。
“这也是我要说的第三点。”余闲不答反问:“恩师,请问当今的大景法典,是谁编纂的。”
“自然是圣上!”杜隆向侧方拱手致意。
这句话,他说的情真意切。
要不怎么说天元皇帝是位接地气的帝王。
开朝之前,他最沉迷的就是制定律法,还是亲自上手的那种。
当然,他只负责提供一些主要思路和想法意见,起到统筹指挥的作用,具体的撰写修缮,还得是杜隆、沈修这些法家成员。
至今,杜隆都能清晰想起皇帝每每说到惩治贪官污吏时,是如何的意气风发、激昂狂热,有时还会拿刀示范一下如何处刑,就恨不得找几个贪官亲自实践一下。
也因此,开朝以来,法家的地位急剧飙升,实现了和儒家分庭抗礼。
那是杜隆这辈子过得最快乐最有成就感的岁月,他觉得遇到了千古名君兼法家伯乐。
只是屡屡暴雷的贪腐案,又极大挫败了杜隆的意气,他开始陷入了自我怀疑、自我反思。
而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