曼成,常年游梭在赤江上,就把天元皇帝气得够呛。
赤江天堑,常年波涛汹涌,且大雾迷茫,北边又多是崇山峻岭,即便屡屡派出高手去追捕,也是无功而返。
更扎心的是,每次追捕一结束,黄曼成这些诡道者又冒出来兴风作浪,好像在说“我又过来了,我又回去了,你打我啊”!
天元皇帝就没见过这么贱的修行者。
因此现在得知黄曼成死了,皇帝自然欣喜非常。
沈修迟疑了一下,补充道:“告陛下,杀死黄曼成的,是威远侯的嫡长子,余闲。”
陆纲又愣住了。
天元皇帝的笑容也僵住了。
“威远侯的儿子怎么也凑进来了?”
面对质问,沈修一五一十的回答。
“据那余闲所说,当时他陪扬国公的孙子许策去找茅房,偶遇挟持牧氏的诡道者,逃跑翻墙出去时,恰好落在了姜国余孽的马上……”
“……”
天元皇帝一时间不知该如何表达情绪。
因为他不知道余闲到底是倒霉还是走运。
“据我所知,这余闲只是武道八品,远不足以反杀黄曼成。”陆纲质疑道。
沈修的脸色也浮出一丝迷惑:“据余闲和牧氏的说法,当时黄曼成和其他姜国余孽发生了内讧,冲突时,余闲捡到了两颗透魂钉,趁黄曼成不备,扎在了黄曼成的身上。”
皇帝的手指无规律的敲击书桌,沉吟道:“沈修,你怎么看?”
沈修道:“陛下,此事必有蹊跷!”
“那就继续查,查个水落石出!”
皇帝转口道:“对了,孙鹤年怎么样?”
“伤重,太医院正在救治,他的次子也在这次祸乱中惨死。”
“唉,接连痛失两字,孙卿必定心丧若死,传令下去,好好抚恤……再从今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