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常的告辞离去。
余闲看在眼里,暗暗紧了紧神。
这个圣京府尹,能屈能伸,城府深厚,日后可得多提防了。
“小侯爷,领教了。”
那个项百卫也郑重的拱手抱拳,眼中流露出些许钦佩。
能把如此复杂的案件抽丝剥茧、推敲清晰,这小侯爷也不像传闻的那么废柴嘛。
但鉴于皇帝对威远侯府的态度,天罗卫作为皇帝手中的兵刃,他也不敢表露感情,于是匆匆离去。
官差们如潮水般散去。
然而,对于何怜香的尸体,他们全是不管不理。
其实可以让沈修把尸体带走,只是他们大概率会随便找个乱葬岗一弃了之。
威远侯府一些人也有这想法,毕竟何怜香险些害了余闲乃至威远侯府,没挫骨扬灰就算不错了。
秦氏感念当年何靖将军的忠勇,心有不忍,思量了一下,对仆从接连吩咐道:
“林大,你出去寻块墓地,谨记不要好的,只要找个偏僻山头挖个坑,立一块无名碑即可。”
“林二,你去买副棺材,挑最薄的那种,只要不漏风不渗水不进蚁就行。”
“林三,你找块白布把人蒙起来,等夜深时,直接从后门运走,不要叫人发现。”
一切都采取最低的规格。
倒不是秦氏故意要糟践何怜香的身后事,而是她万万不能落下把柄,免得被人说威远侯府心有逆鳞。
毕竟何怜香是曾经的敌国余孽,又犯下命案,若是给她的丧事操办得体面了,没准都察院的那些御史又该借题发挥打小报告了。
这些文官的政治敏感度高着呢,瞅准皇帝打压功勋集团的心思,就跟闻到了血肉的苍蝇,争先恐后的要扑上来哆一口。
“罢了,就当做善缘了。”老太君无奈摇头,然后她叫上子女后辈们,进了祠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