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立下的募兵规矩。
曹文诏定了定心神,开口道。
“南方流寇之乱虽然暂时消弭,但是内里实际暗流涌动,张献忠、罗汝才那些就抚的流寇并不安分。”
“熊文灿拿着对付海寇老一套的办法来对付七十二营的流寇,现在已经自食其果。”
“自食其果?”
陈望眼神微凝,身躯下意识向前倾了些许,曹文诏似乎知道一些只有高层才知道的内情。
曹文诏收回了背在背后的双手,左手挎在腰间的鞓带之上,右手则是按住了腰间的雁翎刀刀柄之上。
“建奴入寇,南方传来的消息自然都被压了下去。”
曹文诏看出了陈望眼神之中的疑惑,解释道。
“张献忠、罗汝才还有很多七十二营的流寇虽然受了招抚,但是到现在还保持着独立,连监军都没设一个。”
“张献忠占据谷城,去岁五六月的时候,有一股流寇逃至近郊,熊文灿赦令张献忠征剿,都被张献忠推托掉了。”
“秋收之时,还分兵四出到处收粮,一开始是每石征收六斗,之后干脆全部抢了了事。”
“张献忠还在谷城的周边设立关卡,往来货物一律征收一半,充作养兵费用。”
“弹劾张献忠的奏疏在内阁已经是堆满了案桌。”
“至于罗汝才。”
曹文诏停顿了一下,继续道。
“罗汝才受抚明摆着就是假抚,不听调,不听宣,入驻房县后将房县十五乡民居、民田公然视为己物,屯粮积草,为图储裕饷之计。”
“熊文灿在南方如今已经快要捂不住盖子了,他已经开始调动各地的兵马,也私下上过了书。”
南方暗流涌动,局势正在不断的恶化,只要是知道内情的明眼人都清楚,张献忠和罗汝才等一众就抚七十二营流寇,只怕是又想要复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