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……」
杨嗣昌轻轻的摆了摆手,心中满是无奈。
为了能够布下四正六隅十面之网,他献策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,募兵十二万。
朝中很多人都说是他这是饮鸩止渴,孙传庭更是毫不客气的违逆他的意思,甚至上书直言他的方略过失。
到底是不是饮鸩止渴,杨嗣昌自己又如何不知道。
但是很多时候,人并没有选择。
哪怕明知道放在面前的是一杯鸩酒,为了能够多活些许的时间也必须要喝。
如今国家危难,地方困苦,如今又再征剿饷二百八十万。
一旦再度发生大规模的灾荒,依照如今国家的财政,根本无力赈济灾民,到时候又将会激起更大的民变。
但是若是不征那二百八十万的剿饷,不多募军士,又如何能够现在流寇大半已经消亡的局势?
对于孙传庭,杨嗣昌心中更多的是无奈。
孙传庭有将才,初上任便斩闯王高迎祥,大挫流寇士气。
但是孙传庭现在却又处处与他针锋相对,以致于他想要推行的计划推行起来都困难无比。
其余众人见到自己对于孙传庭不加惩戒,也是越发的放肆起来。
杨嗣昌合上了放在桌面之上的文册,身处于他如今的这个位置之上,很多事
情并不能由着他的心意来决定,很多时候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身不由己。
孙传庭是忠臣,有将才……他想要用,但是不能用,也用不了……
本来洪承畴、孙传庭联手剿灭了闯贼,他是想要发放一笔金银作为褒奖。
但是如今国库空虚,而且和谈一事成为泡影,宣大等地为了防御建奴入侵,已经是将大部分的银钱都用去。
想要请银钱,比起登天还要难上半分。
这段时间,杨嗣昌费尽了心力终于是和建奴达成了和解的意向,也让天子颇为意动。
北地的建奴内部的情况并不是什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