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望感觉如果自己晚来一两天,恐怕赵怀良已经是安置了好了营地,等他进来的时候根本挑不出多少的毛病。
对于赵怀良的安排陈望已经是大致有了一个轮廓。
他之后要独领一营,身边自然需要一个左右手来帮他处理一些事务。
虽说两世为人,但是他在为人处事的方面确实并不圆滑。
唐世平为人颇为死板,他是大同的世袭百户,募兵之时入营直接任为的百总。
而陈功、胡知礼、胡知义他这几个弟弟表弟也都是和他一样,他们都是当家丁的,平日根本不需要什么钻营取巧。
作为家丁,能够依靠的不是什么关系,依靠的只有手中的刀枪弓弩,平时只需要效忠主将,战时选锋陷阵,哪里有那么多的弯弯道道。
赵怀良脱下衣服之后,校场将台之上一众辽兵皆是人人面露愤慨之色。
那被按在地上的百总更是目含着怒意,面色赤红。
陈望迎着众人犹如利刃一般的目光,心中没有丝毫的恐惧。
“都抬起头来!”
陈望提高了声音,转身看着校场之上的一众辽兵,而后举起了卷宗。
“你们现在知道愤怒了?!”
陈望冷笑了一声。
“你们现在知道屈辱了?!”
众人站立的颇为紧密,所有人都可以听到陈望的声音。
“你们的把总躺在帐中养伤的时候,你们怎么不知道?。”
陈望俯视着校场之上的一众军将。
“你们拿着刀站在县衙之外强索粮肉,在街道之上和居民发生冲突的时候,你们可曾想过,你们犯的事会牵扯到你们的把总?”
“你们在营中聚众赌博,带青楼女子入军营,你们就没有想到这些事是谁来负责?”
陈望的目光自众人的脸上缓缓扫过,冷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