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是家丁。
但是,流贼的精骑却是不同。
他们虽然战力卓著,不弱于普通家丁太多,但是他们的战斗意志却很薄弱,一旦伤亡超过一成,便会放弃作战向后。
他们怕死,不是其军兵自己怕死,而因为其将官还怕手下的精骑死亡。
死几万的饥民,几千的步卒,千余人马队根本不会伤筋动骨。
只需要打破几座城池,攻破几处乡邑轻而易举便可以裹挟数万的人。
但精骑死掉,却真的是死一个少一个,补充起来极为困难。
现在的十三家三十六营也并非全是一条心,内中暗流涌动,大鱼吃小鱼,小鱼吃虾米,相互吞并之事并非没有出现。
而正是因为这些原因,以及首领的命令,也使得流贼军中这些精骑自己也开始惜起了命来。
因此,只需要一瞬间有足够火力,使得其冲阵的前锋伤亡惨重,便足以让带队的贼将心痛,让其军胆寒,不敢冲击,撤军后退。
陈望牵引着的战马,压着军阵缓缓的向后退却,刚刚行走了十数步的距离,军阵已经有些散乱。
前方,上千名闯军的精骑已是缓缓逼迫而来,他们正在等待,等待着军阵露出破绽的那一刻。
炮火声犹如闷雷一般自天边响起,闯军的火炮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又开始了齐发,或许是意识到了单炮发射造成不了多少的震慑。
而这一次,闯军的火炮再度建功,这次有两发炮弹落在了军阵之中。
陈望亲眼看着一枚炮弹砸在他的身前,那炮弹先是砸到了一名督战的家丁身上,而后去势不减分毫,砸翻了数名手持着三眼铳的铳兵,最终才止住势头。
难闻的血腥味在一瞬间弥漫了整个军阵,别说那些手持着火铳的铳兵,就是督战的家丁也都是心中畏惧。
未死的人在地上不断的哀嚎,没有人去救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