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身上仿佛沾上了诅咒一般。
每三年时间,他只能醒来一天。
就好像是常人睡觉一般,只不过,他一睡就要睡三年,而在那三年里,陈长生也只有意识还是清醒的,但却感受不到自己的躯体,也看不到任何东西,听不见任何声音,只能思考。
每次醒来,在太阳初生之时,到了日暮之际,他就会再次死去。
如同蜉蝣一般。
在他的世界里,醒来的时间也不过才十八天,但实际上此界却已过去了五十四年。
就如面前的张老头一般。
之前见他时候还是那个懵懂青涩的少年,一转眼却已经白发苍苍,步路蹒跚。
这一切,就如同厄运一般缠绕在陈长生身上。
……
张老头心中满是疑惑。
他想再问,可这个时候却又没了刚才那份勇气,再一感受,才发现自己背后却已冷汗直流,沾湿了衣服。
不敢再问下去了。
而陈长生到头来也没有解释所谓的‘蜉蝣’到底是什么,只是自顾自的喝着酒。
张老头就这么坐着,也不敢再说话。
酒肆里尤为沉默。
直到陈长生喝完了那一壶酒,这份沉默才被打破。
陈长生问道:“我记得,你好像不曾娶妻,所以也没个子嗣,对吧?”
“是嘞。”张老头答了一句。
陈长生接着说道:“就没想着把你这酿酒的手艺给传下去?”
张老头回答道:“如今世道好了,坊里岁数小些的都去外边了,又有几个乐意留下来的学我这手艺的。”
“那不成。”
陈长生摇头道:“你要是去了,这秋月酿,我岂不是没得喝了。”
张老头张了张口,说道:“您这不是为难我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