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道,“朕比较感兴趣的是其余二人的身份,方才左相说血衣侯是其中一名刺客,你觉得呢?”
晁牙抬眼看了看左相,然后又很快地垂下脑袋,“臣不敢妄断……”忽地揭开盖在木盘上的黄布,声如洪钟道,“但臣在宫内寻到一些蛛丝马迹,或能以此顺藤摸瓜,揭露刺客的真实身份!”
黄布被掀开的那一刻,申小甲虽然早有设想,但心跳还是骤然停顿了一下,后脖子一阵发凉。
木盘里的当然不是蛛丝或者灶马爬过的痕迹,而是一角青布衣衫,以及一个染血的大馒头。
殿内顿时隐隐传出些微议论,许多大臣都听闻过有关昨夜刺客闯宫的传言,此时见到那角衣衫竟是青色的,大为意外,也满是困惑。
左相绝不会是只听闻传言便一口咬定血衣侯是刺客的人,他既然敢在御前发难,必然有些实实在在的把握。可所有人都知道申小甲喜穿红衣,因而圣上才会赐下血衣侯这样的爵名,虽说申小甲有可能私闯皇宫时,换了一身衣服,但这样一来如何能确定那青衣就是申小甲的呢?
庆帝又咳了两声,压下那些微小的嘈杂之音,漠然问道,“这些是什么东西啊?”
只要有点基本生活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木盘里装的是什么,英明伟大的庆国皇帝当然不可能不知道,晁牙在宫中任职多年,自然也明白庆帝真正想问的是什么,拿起木盘里的那块青布,解释道,“这一角青布是宫中禁卫在勇信殿内发现的,而昨夜从宣武门逃出的三名刺客中有一人便是身穿青衣。”
庆帝面色一寒,忽然冷冷开口道,“你是说昨夜那名刺客闯进了勇信殿?”
晁牙知道勇信殿的一些诡秘传闻,看出皇帝这是发怒了,于是小心翼翼地答道,“圣上请放心,殿内并没有什么东西被盗,那贼人能全身而退,多半只是进去片刻便退了出来。”
庆帝侧脸看向申小甲,微微眯着眼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