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轻地点了点头道,“做得干净些,就像那艘消失在这里的花船一样干净,咱们要向我那位圣明的大伯学习!”
胖子仆人将身子躬得更低了一些,诚惶诚恐道,“属下必不会让郡主失望!”
“你办事,我当然信得过……”朱慈曌拍了拍胖子仆人的肩膀,转身走进藏在密林深处的一辆马车,待到几名黑甲士兵将那两个朱漆檀木箱子搬进车厢之后,面色平静地对戴着斗笠的马夫挥挥手道,“走吧,这里的风景并不美,还是京都的景观更合本郡主的心意!”
戴着斗笠的马夫阿巴阿巴应诺一声,奋力挥舞长鞭,策马疾行。
几乎在马夫手中长鞭落下的同一时刻,数百名蒙面黑衣人从密林四周钻了出来,抽出腰间的弯刀,干脆利落地割断那些黑甲禁卫兵的咽喉。
就像秋天里,在田野间收割麦谷的农夫,沉默,稳重,还夹着一些些喜悦。
毕竟丰收之后,总会有一顿大餐庆祝。
当然,最欢喜的还是坐在马车内的地主,只是动了动嘴,便得到最大的收益。
这世道向来如此,干得漂亮,不如生得漂亮。
朱慈曌坐在马车内,对着一面巴掌大的小铜镜检查着自己的妆容,努力让自己克制溢于脸面的兴奋,凡是做大事的人,必须要学会喜怒不形于色,这一点箱子里那位大伯就做得很出色,至少要比自己的父王做得好。
刚才在湖岸边上,她父王就做得很不恰当,最起码不应该搀扶她起身,天子就该坦然接受所有人的跪拜,包括自己这个女儿。
不!从今日开始,她就不再是他的女儿了,自己的父王就是箱子里这个昏迷不醒的老人。.??m
想要骗过天下人,就要先骗过自己。
朱慈曌将铜镜收回怀里,深吸一口气,右手搭在装着自己“父王”的那口朱漆檀木箱子上,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起来,语气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