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曾经看过白马关粮草运送和将士换防的文书,如果没有记错的话,应该在那一年过后,史元典就要来白马关走马上任了……届时纸终究包不住火,史元典随便一查,就能知道李校尉和罗主簿挪用军饷的事情,所以那一年的冬天才会燃起那一把火。”
陌春风恍然大悟,“原来祝国寺的祝,是蛀虫的蛀啊!”斜眼看向难了,表情怪异道,“你该不会也是普通和尚跟哪个寡妇生的小怪物吧,毕竟有个词叫难怪。”
申小甲对陌春风翻了一个白眼道,“别学我说话,你又学不像……”指了指难了的眼睛,“你仔细看清楚点,他的眼睛是黑色的,而且没带美瞳,是自然黑,跟咱们一样纯粹,非杂交品种。”
“虽说一日为师,终生为父,但普通和尚确实只是我的师,不是我的父……”难了眼神复杂道,“可的确我的娘亲也是一名寡妇,也曾在这里被他打过针。好在她的那种痛苦是短暂的,我很快就成了一名孤儿……”
申小甲顿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,只得眨了眨眼睛,饱含同情地吐出两个字,“难怪。”
陌春风也没有不合时宜地追问难了的娘亲是哪个寡妇,因为当年被李校尉变成寡妇的女人太多了,白马关内但凡适宜生养的都难逃毒手。
难了的母亲很可能就在这石台上的白骨之中,也可能连白骨都没有留下,早就在那一场大火中化为灰烬,随风飘散。
“后来啊,我帮我师父检查过身体,”难了丝毫不在意申小甲脸上的同情,也不在乎陌春风眼神中的冷漠,面色平和道,“他只有一个蛋,这辈子想孵化出下一代很难,而那个唯一孕育成功的小怪物却被李校尉扔进了火堆里……当时他听说了自己的小吉尔被烧死之后,那种哀恸落泪的模样,实在太感人了,我都差点跟着哭出来……”
申小甲长叹一声,正想要对难了说几句暖心话,脑中却突然在这时闪过一道灵光,直勾勾地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