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银十万两,用来换取方琦兰一命。”
“嗬!十万两!那还是真不少,”刘奈掰着手指算计一番,“我一年俸银九十两,就算不吃不喝,也要挣个一千一百一十一年有余……”
“欸,一条人命呢,怎么都是划算的,”申小甲面色平静道,“而且方家制墨坊出产的松烟墨远近闻名,日进斗金,区区十万两而已,不值一提!”
“双方没有达成交易?”
“财帛动人心,老祭司也是人,面对十万两白银怎么可能不心动……”
“那为何方家小姐还是横死了呢?”
“因为方家有更吸引老祭司的东西,而方老爷不愿将那件东西交与老祭司。”
“何物?”
申小甲伸出右手食指在方琦兰的脸颊上抹了一下,盯着食指上的黑渍道,“当然是这漆黑永固,香味弥久的松烟墨!”
刘奈长长地“噢”了一声,大有深意地瞟了一眼坐在自己左侧的沈荣,眨眨眼睛道,“原来这就是方家的取死之道啊,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,合情合理!”
正在这时,公堂外忽地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,“什么狗屁的合情合理,在我看来简直是错漏百出,而且扯东扯西,根本没有抓住案件的重点!你们到底会不会审案?如此昏庸无能的府衙,凭什么让百姓信服!”
公堂内外的所有人俱是循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衣的青年满脸傲然地拨开人群,鹅行鸭步地走进公堂,在公堂中央偏左侧站定,右手捏着一把金片折扇,轻轻敲打于左手掌心,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。
刘奈和申小甲对视一眼,想起了那天在东窗定计的场景,当时申小甲躬身道谢之后,曾提起过眼前这个青年,料定此人必会于今日出现在公堂上。深吸一口气,刘奈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,厉声道,“堂下何人喧哗?”
“在下……”白衣青年猛地一滑折扇,展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