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,清洁靠大家,大家不愿意,我来当当家,你说他是不是脑子有啥大病?”柳烟尘忽而转过头朝墨故渊笑问道。
墨故渊愣了一会,僵硬的点了点头。
“就这样我和他打打杀杀,追追闹闹已有百年时光,如今回想,仿佛就在昨天一般,历历在目。”
“原来,沧海真是他的家,他的归宿。”
“段前辈舍己为人,造福一方,功德无量,是为天地正气。”墨故渊凛然肃穆说道。
“是啊,就他那样,靠着纵酒不知度过了多少个年头,浮浮沉沉多少岁月,嘻嘻哈哈的样子,到最后竟然也有那么了不起的一面。”
“从前我总是板着脸和他耀武扬威,原来都是他在让着我,现在想想,早知道他说喜欢我的时候,我就答应他了。”柳烟尘轻轻说道。
“前辈,你......”墨故渊哑然。
“情话万千,都比不得这百年时光陪伴来的重要,所以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,如果可以,那日沧海深渊,我也会义无反顾的。”柳烟尘望着星河璀璨,喃喃自语。
柳烟尘,段念尘,这本就是一种缘分注定。
许多年前的某一天,段念尘醉醺醺的抱着几只空酒坛靠在树下,迷迷糊糊说道“不知郎中桑落酒,教人无奈别离何。”
当时一旁的她正欲使坏,听闻一阵不解,只当是段念尘的酒后胡言。
如今想来,人间清醒莫过于他,怕是早已看清这世间芸芸。
夜色如墨,漆黑深邃,此刻整个沧海与天地混为一体,鸿蒙长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