耷拉着脑袋,身形躬如虾,好似杜慧娘的注视于而她言重愈泰山,她的身体也渐渐地向下弯曲。..?
“是,先……先生。”
她几乎是冲着地面说出了这句话,声音小得根本听不清。
杜慧娘目注着她,有那么一瞬,她像是从这具佝偻如老妪的身躯上,看到了另一个人,看到了……
当年的自己。
那个时候,她在监考夫子的眼中,应该也是这样的罢。
瑟缩、胆怯、土气,丁点世面没见过,不管谁与她说话,都能让她像受惊的兔子般心惊胆战。
杜慧娘的嘴唇翕张着,很想要说上几句话,说上几句暖心的、熨贴的话,可最终却只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。
她转过身,迈步朝前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