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”,多半是要冒一点杀头的风险的。
“一百七十号、五十九号、六号、十三号……”
一道略有些嘶哑的音线响起,打断了卫姝的思绪。
新一轮的叫号开始了。
她垂首理了理裙摆,又正了正衣襟,方才站起身来,行止间规矩到了极点,却又丝毫不见局促。
她一早便察觉到,这两位监考夫子不只负责叫号,亦在暗中观察学生的礼仪,凡有疏失者,皆会被她们记下,是以此时心下虽急,卫姝的举止却很从容,神情亦是泰然自若。
监考夫子的视线很快便转到了卫姝身上,数息后,便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。
被叫到号的考生有十余个,依次走到夫子跟前,请夫子验看号牌,并报上姓名以及艺选的课目,多半都是雅项,也有一两个报了女工。
夫子逐一登记在册,一面仔细端详每个考生的脸,似是在辨认其样貌。
卫姝由是发现,眼前的监考夫子与昨日核验身份时的夫子一样,未做变更,想来别的课堂亦如是。
这倒也是防止舞弊的好法子。
只消每位夫子在前一日记住部分考生的相貌、姓名、报考科目等等,今日再细加对比,便可基本杜绝替考之事的发生。
当然,这一切的前提是:考生不可过多,夫子则不可太少,否则,每位夫子光是记学生的长相都记不过来。
这样想着时,卫姝便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号牌。
六号。
一个预示着吉兆的数字。
但愿能为她带来些许好运罢。
验明身份无误后,监考夫子便将卫姝一行带出了东舍。
外头早有几名女子候着,却是书院留下帮忙的学生,监考夫子便将考生分做几批,交由她们带去相应的考场。
未几时,十余考生便走得只剩下了三人,卫姝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