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注意,她随意地摆了摆手,仍旧继续方才的话题:
“说缘由罢。我想你总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话头的。”
陆深目注于她,总觉得眼前女子容颜之盛,画入得、诗亦入得,却委实不该是这等大马金刀的坐姿、桀骜睥睨的神态,更不该将那比她人还高的一截木板子抓在手里上下地抛。
“在下的门板儿可以先放下了么?”好一会儿后,陆深方才开口说道。
这块门板是早上掉下来的,他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之倚在了墙角,打算过后让人修上一修,谁想这位大侠一进屋就将此物捞在手中,如玩物般上下抛举不休,便连方才检视腰牌时,亦不曾停下动作。
他实是为自家门板儿提着半颗心。
“在下这屋门就剩两块板儿了,在下以为它们……还没到寿终正寝之时。”
陆深再度语道,面上的神情堪称肃穆。
卫姝望他一眼,再看一眼那块木板,面上的神情一点一点僵硬起来。
她真不知道这是门板儿,进屋时也只是觉得它出现在陆深的书房里有些奇怪,便随手拿了,万没料到此物竟关乎一位五品大员的……脸面。
她这是变相把玩了小陆大人的脸面?
“呃,对不住。”卫姝讪笑着,小心翼翼地放下了门板,还调整了一下倚墙的位置,以使之不致于滑倒。
陆深面上的担心终是褪去,重又是那副淡然从容的模样,撩袍在书案的对面坐了,道:
“此次入学试提前,的确另有深意。据本官所知,金国秘使已然启程,而小雪那几日,他们应该就在京城。”
卫姝面色不动地听着,心底无一丝起伏。
金、宋结盟乃是意料之中的事,不过,金国秘使来访,她倒是头一次听说。
这实则也是题中应有之意。宋金联合抗辽,自然不可能当着辽人的面儿光明正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