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过去,一面看程月娇在那里大呼小叫地玩耍,显是将前事尽皆抛在了脑后,一面又觑空儿问了鸿雁几个问题,总算将事情理出了个大概。
原来,最近这几日晨定后,冯老安人会留下程元娘、程月娇二人在小佛堂帮忙拣佛豆,有时下晌也会让人将她们叫过去。
因每次留的时间都不长,最多也就半个时辰,且西院的小娘子也被叫去过几次,故鸿雁从不曾生疑,报予姜氏时,姜氏也没往别处想。
老太太素昔礼佛甚诚,当年姜氏还是新妇时,也曾替婆母抄写过几部经书,如今不过拣个佛豆,又还是好些小娘子在一处,再加上程月娇有意相瞒,精明如姜氏,竟也被瞒了过去。
问完了话,再陪着程月娇在花园玩了一会儿,卫姝便辞出了程府。
程月娇后知后觉地又想起前事来,倒是提心吊胆地,总怕姜氏突然叫自己过去,用膳时更紧张到了极点。
可一直到了下晌时分,姜氏依旧一切如常,瞧来并没从卫姝那里听闻此事,程月娇才总算是放下了心。
许是担着心事的缘故,她觉得这个午后过得尤其缓慢,就算躲进了西厢,在那案前捧着本书,却是满脑子乱七八糟的念头,又哪里读得进一个字去?
就这般苦苦熬着,眼见得日头西斜、天光渐暗,暮色一点点涌上来,鸿雁进屋点亮了烛台,程月娇才陡然发现了一件事:
老太太今儿居然没叫她过去。
她不由得诧异起来,下意识便鸿雁:“眼下什么时辰了?”
“回姑娘,已经酉初了。”鸿雁将灯盏放在案边,又探头看了看窗外,咕哝道:“都这早晚了,老太太总不会再叫姑娘过去了罢。”
却原来她也想着这事呢。
程月娇与她一般的心思,便也转首望向了窗外,口中喃喃地道:“是啊,天都黑了呢。”
天阴日暮,夜色降临,悠然居竟是难得地安静了大半天,半个访客亦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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