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大为光火。
方姨娘也算是她做主让程渭纳的,就算要罚,那也得先禀明了她才可。
只如今人都送走了,再接回来也没个说头,那姜氏又是镇日里汤药不断地,老太太也不好把个病着的儿媳叫到跟前来训斥,于是便独自生起了闷气,一连免了两日的定省。
这后一段话,自然不是程渭说的,而是几个婆子背地里嚼舌头,被卫姝听了个正着。
她想着冯老安人这脾性竟如此之好,却也出奇,便趁空先拐去锦绣堂瞧了瞧。
彼时那院门大开着,院中仆妇扫地的扫地、擦窗的擦窗,各司其职,气氛倒也安宁,倒还真像是冯老安人的火气已经消了。
卫姝也只看了一眼,便离开了。
她是绝不可能去拜见什么“长辈”的。
若当真论起辈份来,满大宋谁能比她的辈份还大?
离开锦绣堂后,卫姝便去了悠然居,与姜氏坐着吃茶说话。.??m
未几时,程月娇便下了学,蹦蹦跳跳地进了屋。
见卫姝在居然来了,她直是喜出望外,拉着卫姝便扯东扯西地说个没完,又问了外头的新鲜事,旋即那屁股下头便像扎了钉子,在那椅子上盘来挪去地,再也坐不住。
姜氏想装看不见都不成,便忍不住笑骂:
“你都多大的人了,还跟个猴儿一样,就这么一会儿也坐不踏实,你瞧瞧那椅袱都要给磨烂了。”
程月娇低头一看,那凳上的椅袱果然已经皱作一团,她忙胡乱抻了抻,口中还在强辩:
“原本就是歪的嘛,才不是我坐歪的。”
姜氏再知道她不过,且又因着前些时候晕厥,许多事也看开了,将那一颗教女之心又放宽了好些,此时也不忍责她,只拍了拍她的脑袋:
“罢了,你在这屋里就是个添乱,莫若去外头逛你的去。”
程月娇登时抬起头,大眼睛好似水洗过一般地明亮,道:“那娘我能和卫姐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