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呢,联调司只要还没被裁撤掉,安排个女官给她容易得很。
心下腹诽着,她忍不住便出言相讥:“五品大员、言必不虚,陆大官人可莫要辜负了本座的信任呐。”
陆深的眉毛立马就又挑了起来,一双衣袖挥得带风:“什么大员?哪里来的大员?从五品算得什么大员?”
却是拿着卫姝先前的话来堵了她的口。
卫姝实未料这人的面皮竟是如此之厚,可转念再想,却又觉得这才更显出其人乃可造之材,堪与那官场相配,不由得掩唇而笑:
“原来你也知道。”
陆深一抖衣袖:“本官自是知道。”
语罢,看了卫姝一眼,二人面上皆难掩笑意。
不知何故,这一问一答,再相顾一笑,竟令得横亘于两人之间的那年余光阴,就此消弭于无形,仿佛他们重又回到了白霜城那谈笑无忌的时日,此际亦只是旧友重逢相见欢,而非彼此算计、非敌非友的两个熟人。
卫姝便将衣袖一拂,起身道:“蒙君不弃,本座亦再无所求,告辞。”
陆深也不客气,伸长手臂朝旁一指:“请。”
语声落地,他眼前忽一花,对面的木椅之上已然再无人影,唯风过荒草,满院的寂然。
他独自坐了片刻,确定卫姝不会再回来了,这才摇了摇头,面上的神情似叹又似笑。
再过了数息,他便从袖中取出那只红鲤囊,向鱼尾处摸了摸。
“还真看过了啊。”他喃喃地道。
说话间,修指灵巧地一划,便拉开了鱼尾处的机关消息,拿出锦囊中那不知折了几重的上好云丝,按照记忆中的步骤一点一点地展开看了看,复又颔首自语:
“嗯,确实没说谎。”
卫姝此前只打开了云丝起首的那一块,也就帕子大小,因看不懂其上隐语,便也未曾继续探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