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。
院中仆役丫鬟虽众,却无一人敢于多看一眼,更遑论出声动问了,竟是由得三人扬长而去。
想来此一去,姜氏母女自然也不会再来锦绣堂了。而一场认亲礼,便这样虎头龙尾地收了梢。
许是那收尾太过于惊悚,直等了十来息后,明间儿里的氛围方才松泛了些。
东府的人倒还好些,他们与姜氏也算同气连枝,利益一致之下,卫姝方才碎石之举虽然吓人,可西府那一张张吓白了的脸,瞧着却也令人快意。
至于西府诸人,明知被姜氏来了一出下马威,哪能不暗心惊,此时俱是你看看我、我看看你,各自心思,也只有自家知晓了。
华氏头一个捧起茶盏,连喝了好几口冷茶,那飞出心窍的神魂终是归位,擂鼓般的心跳亦渐渐地平复,旋即便有一股无名火窜了上来。
他们西府何时被人这样下过脸?几乎被人压得头都抬不起来,此时她是越想越恼,又见姜氏等人早便走得远了,她胆气愈壮,忍不住尖声道:
“真真岂有此理!咱们老程家可是官身哪,她一个野丫头竟敢在这府里喊打喊杀地,还有没有王法了?”
说着又转向上首的冯老太太,委屈得眼眶都红了:“老安人,这野丫头在您面前这般造次,我瞧着都替您难受得慌。那二哥媳妇是程家人,怎么能帮着外人欺负自家人呢?”
冯老太太年岁大了,脑子转得慢些,此时还停留在方才那石破天惊的一幕,直到华氏出声,她才终是转了过来,一时深觉自己的权威被人藐视了,直气得面色铁青,正要开口说话,不妨东府大夫人王氏却当先道:
“我说老姐姐,那卫姑娘乃是我程家的救命恩人,可不是什么外人,点水之恩涌泉相报的道理,姐姐不会不懂罢?难不成就因为人家救的是我们东府的人,便与你西府不相干了,这份恩情你们便也不愿意领了?”
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