往后也不用报给我了,直接划走便是。若有人计较,你叫他来见我。”
气哼哼地语罢,吉勒氏便从小凭几上端起一碗奶酥茶,仰头喝了一大口。
不提这事儿还好,这一提起来,她这肚子里的火便“噌噌”地往上拱。
那几件铜器实则也值不了两个钱,吉勒氏恼的是这东西原就是固德寻摸来的,也不知他在账上动了什么手脚,竟将铜器转进了内库,换了两样金饰走。
如今这铜器一丢,却要内库作赔,吉勒氏每一思及,便觉恼恨不已。
这等损公肥私之举,若是放在那丹本家,她早就将那母子两个叫去训话了,如今却是她孤身一人在别个的地盘上,自然也没法子作威作福起来,只得吃下这个闷亏。
其实,吉勒氏如今过手的银钱数目极大,这一两二两的小钱本入不了她的眼。可谁教这事儿沾上了固德那逆子呢。
就算是为那逆子花去一个铜钿,吉勒氏都觉得冤得慌,是以一听这话便又发作了起来,搁下茶碗时,她的两个眼睛好似还在往外喷火,那胸脯也气得一起一伏地。
和卓不敢多言,依照吩咐将这笔账划归公中,又小心翼翼地问:“可要让塔哈再来一遭?”
塔哈管着外院诸事,这些账簿上的变动,总要知会他一声才是。
吉勒氏阴着脸坐了片刻,方才不甘不愿地道:“那你便与他说一声罢。”
这并非这她这个大夫人给塔哈作脸,实是莽泰家主之威在上,吉勒氏并不很敢违了这些规矩,发脾气也只敢在自己屋里,在外头的时候,面子情那却是不能少的。
和卓应了一声,将这本账簿放去一旁,又从袖笼里掏出个小账册来,细声道:“主子,到放月钱的时候了。”
吉勒看了那账册一眼,面色又变得不大好看,好半晌后才道:“罢了,按时放便是。”
停了停,到底没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