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多、入气少,穆儿的面上不由现出一丝嫌恶,挥手命人将她拖了下去,旋即唤过两名亲信吩咐道:
“们两个分头去请额娘和阿玛来。记住,不得声张,不要惊动了贵客,不许把不相干的人招来。”
两名婢女战战兢兢地领命去了,穆儿巴兰略站了片刻,待调匀了呼吸,再凝了凝神,便又领着众人继续往兰舍行去,一面沉声问此前那捧巾的婢女:“谁在兰舍?”
死几个人并不算什么大事,那些牧那黑泰就算成百地死亦无关紧要,怕就怕死的并非普通人。而从方才那仆妇的表现来看,情形只怕不大妙。
只可惜那仆妇脑筋不大清楚,话说得含含糊糊地,也不知死的是谁。
这样想着时,穆儿的呼吸不由得些发紧,脑海中竟莫名浮现出了方才与珍珠富伦的那番对话。
花真一直没来参加赏花会,她分明答应要来的,该不会是……不,不会的!一定不会的!
穆儿巴兰用力摇了摇头,似是要将这不吉的念头甩去,便在此时,那捧巾婢女颤抖的语声却飘进了耳畔:
“回……回主子,奴婢才前听下头的人禀报,在兰舍小歇的是……是……那丹家的姑娘。”
穆儿巴兰的脑袋登时“嗡”地一响,眼前一阵天旋地转,身子连晃了几晃。
那金奴忙抢上前扶稳了她,好一会儿后,穆儿巴兰方才转过一张苍白如纸的脸,用着连她自己都陌生的颤抖语声问: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你再……你再说一遍。”
那婢女仿佛没听到。
她的眼睛在这一刻张得极大,眼珠子几乎要挤出眼眶,呆呆地望向穆儿巴兰的身后,那张因恐惧而失去血色的脸青白发灰,令得穆儿巴兰的后心亦生出了一丝凉意。
她僵直着身体,慢慢地、慢慢地转过头。
兰舍已经到了。
那呈品字形的屋舍原就分得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