轮的裂隙中。
那正是银矿屑此前停落之处,位置不偏不倚,就仿佛它从不曾被人取走过……
“嬷嬷,可命人将车拿去洗了么?”
次日黄昏,恰是雨急风狂,花真对镜晚妆已毕,趁着晚食未至,便将蓿唤至身边,轻声向她问及此事。
那张油壁车,乃是莽泰送予花真私用的。
因车驾形制仿了大宋江南豪门贵女惯用的香车,四壁油亮、宝顶雕窗,十分精致秀气,故得了此车之后,花真很是得意,而本家的那些女人却是个个眼红得紧,花真几个姐妹不知在莽泰跟前求了多少回,那些狐媚子也没少在莽泰耳旁吹风。
可惜的是,莽泰对女儿的宠爱只此一家、别无分号,最后,便连最受宠的妾室亦是空手而回。
也因此,花真对这油壁车越发爱到了十二分,每回出门皆会乘坐着它,车驾亦有专人照料。
一年多前,那丹一家人初入白霜城时,这油壁香车也很是给花真挣了些脸面,如今几成她的象征,每见此车,人人皆知必是左元帅爱女驾到。
这自然不是坏事,花真也很乐于在人前露这样的脸,然而,有些时候,太过于招摇了,却也容易为其所制。
前几日去别庄时,花真便特意命人将油壁车做了些改动,以避人耳目,如今事毕,她犹自不放心,昨晚便命蓿将车子清洗一新。
听了花真的话,蓿的面上便现出慈和的笑来,弯下腰替她整理着裙摆,口中道:
“主子放心,奴婢昨晚先去扫净了车子里外,过后才命人拿去洗的,方才奴婢也去仔仔细细地瞧了瞧,很干净。”
她意有所指地将重音放在末了三字上,语罢,便自袖中抽出一块折好的帕子来,递去了花真眼前。
花真接过帕子,手指紧了紧,面色微微一变。
帕中藏有异物,仿佛是石子之属,她虽不曾打开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