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了一场大病。
紧随在他身后的是一个穿蓝袍的男子,此时见状,男子便往前走了两步,低声说道:
“大帅公事烦忙,在下这几日便没去搅扰您,却不知大帅如今却是怎样了?”
他操着一口怪腔怪调的金语,每出一字,便如寒鸦低泣。
便在这声音传出的瞬间,卫姝忽觉后心一寒,四肢百骸竟如冰封,就连血液似也被冻住了。
这声音……
眩晕感倏然袭来,她下意识紧闭双眼,脑袋也深深地埋了下去。
莽泰犹自沉默不语,那蓝袍男子又略略提高了声音道:
“在下明白大帅有顾虑,故才静候了大帅多日,只是时不我待,大帅若是还不明白我主之意,那我……”
侃侃而谈的音线忽一顿,一道修长的身影,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了蓝袍男子身旁。
那是个作宋人文士打扮的青年,约二十八九岁的年纪,著一袭鸽灰长袍,拦腰束一根松山绿秀碧云绦,五官端正、双眸湛湛,一双宽袖在春风里鼓荡不息。
“怎么了?”声若寒鸦的男子转望身旁灰衫客,神色很是凝重。
灰衫男子静立不语,眼神一掠,看向道旁。
刹那间,一股浓烈的腥厉之气自他身上弥漫开来,仿佛有猛兽张目睥睨,卫姝只觉毛发倒竖,死死咬住了牙关。
黑暗中的书卷此时正在飞快翻动,烛火大炽,映出了一幅画像:
青衫广袖的男子肃然而立、手握铁笔,身后负着一方巨砚。
书……九?
比钩八仅低了一个位次的书九?!
他也在白霜城?
一念及此,丹田内息竟生出了一丝战栗,卫姝却也未作压制,由得身体微微颤抖起来。
不独是她,此时一众婢女无不两股战战,实是那看似不经意的视线却如利刃加身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