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确定?”叶飞抬头盯了周尚一眼。
“八成把握。”周尚两眼直望着窗外,语声低沉:“我给巴兰府的门房塞了好些钱,他偷偷地告诉我说,昨日上晌,大管事突然发了通火,他偷听到有人议论说,府里逃了一个宋奴。”
叶飞的面色立时沉了下去,默然不语。
周尚又道:“听到这个消息后,我心里先还抱着些希望,想赵谭只怕是出了什么意外,且这意外与我等所谋之事或许并无关联。是以我昨晚回到这里之后,便将那铜风铃挂在门前,一整夜点着灯等他。可是他……并没有来。”
他停住了语声。
依照早先议定的计划,铜风铃的危急程度次于铁马风铎,意为“情况未明,谨慎行事”。
为安全计,那只铁马占风铎如今还不宜于挂上,以免临时生变。
“这般看来,巴兰府逃跑的那个宋奴,多半便是老赵了。”沉吟片刻后,叶飞道。
周尚“唔”了一声,继续说道:“待到天蒙蒙亮的时候,我又赶早去巴兰府送货,结果还是没找到赵谭,只远远地见到他住的地方有人把守。我不敢再找人打听,便换了个方向,从卫姝姑娘那头着手调查。”
“非常好。”叶飞打断了他,面上再度现出了赞许之色:“若一味纠结于老赵那头,便是钻了牛角尖,倒不如换一条思路试试。”
周尚便道:“是的,头儿。我先去了卫姑娘家附近,从那开始一路问人,待问到城北空屋左近时,有个担货郎说,昨日申初一刻左右,雨才开始下,他瞧见一个穿着豪门奴仆服色、额角有疤的女子,匆匆地往城东去了。
我一听便知道这必是卫姑娘,便顺着这条线一路问、一路找,最后便找到了神庙巷的那座破庙。”
言至此节,他的眉宇间忽地有了几分悲意,仿佛想起了同袍横尸于后院井底的惨状,双眼却依旧紧盯窗外,没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