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之后,待到天下大定,那些大臣们又会如何议定朕的谥号与庙号?
约莫就在“伐”、“墨”、“悖”、“费”,或“灵”、“幽”、“献”这些里头挑一个罢。
总之,谥必是下谥,庙号也绝不可能好听。
谁教她卫姝是女皇呢?
牡鸡司晨这种屁话,她耳朵都快听出老茧了,而那些叛军杀进皇城时,举的亦是“诛孽嬖、挽天倾”的旗号。
孽嬖实则也没什么不好,只要江山在手,管甚么孽障祥瑞。对于这一点,卫姝倒是看得很开。
罢了,朕已殡天,管尔等洪水滔天。诸位爱卿爱干嘛干嘛去吧,朕如今挺好的……
“阿琪姑娘可用过早饭了么?”
一句话惊醒梦中人,周尚的语声随食物的香气同时飘来,卫姝登时腹如雷鸣,治国谋政迅速被抛诸一旁,脑海中飞快浮起了三个大字:
朕好饿。..??m
细想下,自昨日“醒来”之后,这一日连着一夜她竟是滴水未曾沾唇,此际被这满街的烟火气这么一撩拨,直是饥火难耐,抓心挠肝地难受起来。
原来,挨饿的滋味是如此地令人……难堪,那肚皮里头竟还会发出如此响亮的……鸣叫,怎样也遮不住,实是卫姝从不曾领教的,且往后她也绝对、绝对、绝对不想再领教了。
“果然的,姑娘这是还没吃早饭呢。”周尚打趣地笑看着卫姝,显是听见了阿琪姑娘肚子里那点儿动静。
卫姝已经饿得有些心慌了,浑身的力气尽皆不见,只虚飘飘从鼻子里“嗯”了一声算是作答。
朕还真是……落魄了啊。
卫姝的眼眶子都快红了。
还魂异乡这才第二日,便连饿都挨上了。,阿琪思姑娘,你怎地过得如此潦倒?
周尚自不知卫姝那一脑门儿的感慨,笑嘻嘻引着她来到一处搭着凉棚的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