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而来,然而卫姝却知道,她同样也想杀了他。甚至,她的杀意比钩八更浓。
她迫切地想要对方死。
抬手向唇角抹了一下,不出意外地抹下了满掌湿黏,喉头的腥甜更是直冲鼻端,卫姝忍不住干呕了两声。
这副身子受了很严重的内伤。
她兴起这样的念头。
口鼻滴血便是内伤之兆,而脐下三寸丹田处偶尔亦会浮起一丝极阴寒的感觉,内力行经心肺时,亦有着极熟悉的阻滞感,就仿佛这具身体已在这感觉里活过了许久。
卫姝任由思绪依照某种惯例运转着,对眼前情形亦有了一个最初的推断:
借尸还魂。
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说辞了。
在卫姝“醒转”前,那原该存于此身的一缕魂魄已因伤重而消亡。
卫姝取代了她。
而原该属于“她”的记忆,却被封存于脑海深处,只能偶有触及,却无法尽数知悉。
念头落下,丹田处倏然一烫,滚热的气劲顷刻间喷涌至手腕,略作停顿,又飞快分作三股:
一股长且凝、一股短而劲、一道曲复回转,且各自又暗藏着一分隐力。
“嗖——”
三枚铁锥脱手而出,破空声却只有一声。
钩八似是早有所料,想也不想足跟踏地,身形如疾矢般掠向半空。
几乎就在他跃起的瞬间,第一枚铁锥堪堪擦着他的靴底飞过,他身在半空拧腰运力,五尺夺命钩反向一撩。
“当”,巨响传来,第二枚铁锥正撞上钩身,暗器附着的浑厚内力震得他虎口发麻、气血微动,半条手臂亦有一息的僵硬。
他冷哼一声,身形横移,猎猎衣风掀起残破的窗纸,探高的钩尖旋转半圈向上一伸,恰好搭上头顶大梁。
也就在这一瞬,第三枚铁锥已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他的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