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这一片兵荒马乱,设计这假皇嗣迷雾弹的人肯定是自作聪明,要么从街上百姓里抢了一个孩童,要么是远支宗亲家抱来的——看这烟熏火燎的痕迹,估计全家也是死绝了。”
袁槿听到这一句,低吼一声拼命挣扎,却被侍卫们七手八脚制服了,在地上生生拖远了。
朱棣对他挥了挥手,好似在打发一只无关紧要的苍蝇,“就因为你不是真正的朱允燝,朕才看在永安公主的份上留了你一条性命,赶紧去北疆上任去吧。”
“至于袁容……”
朱棣看着血泊中的女婿,曾经爱重的武将,脸上露出一丝杀机。一旁朱瞻基看得真切,急忙求情道:“皇祖父,这人丧心病狂,是万死之罪,但他毕竟是永安姑姑的夫婿,姑姑也对他情深意重,若是真杀了他,只怕姑姑要伤心,不如……”
朱棣冷哼一声并不同意,“永安是个苦命的孩子,她若是死了夫婿,不妨再嫁一回。”
朱瞻基跟永安公主关xi不错,知道她看似温婉却最是固执,若是被父亲杀了夫婿,伤心之下只怕要想不开,继续劝说道:“袁容是该死,但他也毕竟是皇家的驸马,更是您亲授兵权和爵位的爱将……”
若是连袁容这种家人重臣都是建文帝的死忠,岂不是反而惹得天xià哗然?那朱棣的脸面要往哪搁呢?
朱棣眼中杀机更浓,朱瞻基倒是深知祖父的秉性,怕他来个“驸马病逝”,又道:“看在永安姑姑的面上,留他一命吧,否则真要有人把他那些疯话当真,岂不是又是一场风波?”
这个话题非常可怕,等闲人根本不敢在朱棣面前提起,朱棣眉心微微颤动,分明是盛怒的模yàng,半晌后才道:“那就让他在府里终身幽禁吧。”
朱瞻基如释重负,随即又嬉笑着跟皇祖父讨起了恩典,“这些逆贼少不得一一明正典刑,但百姓经过这次大水也是担惊受怕元气大伤,能否给他们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