仿佛看出他纠结犹豫的所在,白苇急忙道:“戈大人的清正耿直我早有耳闻,求你看在儒门连枝同气的份上,救下官这一回口脍一下官以项上人头作保,绝没有作奸犯科之事,若是让我落入这些鹰犬之手,我宁可现在就撞现在大人马前!”
这话云现在寻铿锵有力,若是忽略白苇那两条发软颤抖的腿,简直是无比坚定堂皇——危急时刻,.更新快)他倒也算有急智,既有动之以情,更有以大义威胁,弋谦听完心间一沉,情知不能把人交姑娘衣卫,否则自己立刻就要成为文官和儒生们眼中趋炎附势的小人,在都察院也要存身不住。
“本官奉圣命巡查京师缉捕不法,既然你们撞到本官面前吵闹不休,干脆就提交刑部大理寺问案吧。”
弋谦看向面带怒容,喘着粗气的李盛,虽然毫不退让,却也添了一句劝慰,“这位小旗你也辛苦了,白某既然在逃涉案,无论个中内情为何,本官都会勿枉勿纵,亲身把他押送到刑部去,你也不用担心他会被轻易私放。”
他自恃御史清名,这种场面话对一个区区小旗来说已经是纡尊降贵了,满以为对方会顺着台阶下地,谁知李盛断然拒绝道:“不成!”
半条街里都惊住了,只见这个壮实粗豪的汉子梗着脖子看向马上的弋御史,虽然施了一礼以示恭敬,但眼角眉梢却透着桀鹜不驯,“标下等奉命追捕人犯,若是他从我手里被放走,我家千户断不能饶我!”
被当众这么硬邦邦的拒道谢了钉子,那御史弋谦顿时脸色一沉,冷笑道:“本官乃是代天子巡查四方,你是要顽就算命吗?”
这话一出口,他自己也觉得重了-一实在是被这眼前局势一激气得心血上涌,再加上文人的傲气和耿介,对这些鹰犬本就算存芥蒂,所以这话才冲口而出。
但既然插手管了闲事,就必须横下一条心硬挺着,不能让这些锦衣卫带走此人,巡城毕竟是自己分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