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我给你准备的帕巾。竟然被你动了手脚!”
他叹息一声后,无奈道:“我纪某人一生,从来只有算计别人的,却没想到被你这小辈哄骗得彻底!”
“大人给我的帕巾,上面绣有谷王的印记。您是准备把这次私卖军械里通外敌的罪名,载给远在长沙的谷王朱橞?您觉得朝野会相信这种结论吗?”
“谷王原先统领上谷郡地和宣府镇,北丘卫的很多军官都是出自那里。我把他定为背后的主谋,并没有什么破绽。”
纪纲沉静的答道,犀利目光看向广晟,“我在圣上面前保举你的大功,让你在御前拿出帕巾,指认谷王有不轨图谋,没想到你拿出的,竟然是一块只有蟒龙图案被烧得只剩半块的无用之物?——这样做对你到底有什么好处?”
面对他的气势威压。广晟毫无惧色,“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,欺君罔上乃是大罪——圣上是何等样人。怎会被我等蒙蔽?因此卑职思量再三,还是用火把谷王的印记给烧了。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纪纲笑得喘不过气来,咳嗽过后赶紧喝茶。一边还指着广晟道:“别说笑话了,圣上不好蒙蔽,难道我纪纲就是傻子吗?说实话吧。”
广晟微微一笑,“实话就是——给谷王栽赃,是一桩不合算的买卖,这么宝贵的机会不如留给别人。”
纪纲听了这话,端起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。
“圣上早就对谷王不满,因此大人您投其所好,借着这次案件指认谷王犯下大罪。这固然是好事,但对您、对我们整个锦衣卫来说,却并不算是什么顶天的功劳——您在靖难之役、查处众藩时都立下无数奇功,比起那些来,眼前这一件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。更何况,圣上早就对谷王磨刀霍霍,有没有这罪名,谷王都要坏事,又何必把机会浪费在他身上呢?”
纪纲听了广晟大胆近乎叛逆的话,却并未斥责,只是睁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