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晟心中已是大怒,一阵嫣红上涌,面容更显艳色绝伦,“纪纲大人事务繁忙,杀鸡何必用牛刀?”
“金兰会可不是病鸡,而是一群妖狐――北丘卫庙小妖风大,你初出茅庐,只怕不能胜任!”
王舒玄春山如笑,眉目舒朗,那抹笑意却让人感觉心火直冒,“指挥使大人若不能来,我也只有勉为其难,替他分忧了。<-》”
这种轻蔑带笑的口气,明显争功的行径,让广晟眼中更见凛然冰封,“锦衣卫的规矩,每一项任务只有一个主事,除非我死或是失手,否则没有他人插手的余地!”
“锦衣卫的规矩是铁和血打出来的,不是无能废物遮掩的借口。”
话说到这,已是锋芒各现,王舒玄嗤笑一声道:“你不过是沈家的一个弃子,侥幸撞了大运,得到纪大人的青眼,就觉得自己是个人物了?北丘卫的水很深,一不小心可是会淹死的!”
面对这种威胁的话语,广晟居然一笑,瞳孔深不见底,“水深才能擒蛟龙。”
“金兰会的一切秘密都尽在我掌握之中,只有我才能为纪纲大人分忧,至于你……”王舒玄轻笑一声,见他神色不动,心中却是一凛,笑容转为温郎和煦,“年轻人想独占功劳,青云直上,心如热炭倒也能没什么不对,可也得看这一块肥肉能否吃得下――今日之事,你若是听我号令,为我马首是瞻,我保你功劳簿上稳居第二!”
杀威棒过后就是利诱……真是毫无新意!广晟心中冷笑,眸中笑意却越见幽冷,“哦?你装神弄鬼的半夜跑来,就只有这些废话可说吗?”
“金兰会的底牌尽在我手,你先机已失,毫无胜算!”
王舒玄皱眉。目光中的轻藐转为憎恶――因为他已经看到,广晟从怀中掏出代表锦衣卫暗使的令牌,高举向他,令牌表面冰冷暗黑的纹路在烛光下发出不详的凶光――
“我锦衣卫军令