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晟的“丰功伟绩”,小古一时想起许多来,此时却听他冷然一笑,对着那位千户道:“末将的区区小名,居然入了大人尊耳,倒是让我惶恐不已。”
说是如此,但他可没有半点见了上峰的诚惶诚恐,狭长凤眸之中闪过幽冷笑意,“家中婢女不懂事,倒是冲撞了大人。”
他伸出手,一把搭在那千户手上,猛然发力之下,竟生生掰开他的钳制,随即拉过小古挡在身后,笑意中染上了三分讥诮,却更显得他容色绝代,“但她毕竟是我家的下人,就算要教训,也不劳大人亲自动手。”
那位千户的目光仍停留在小古身上——那般复杂、焦灼,甚至混合着别的情绪,但只是一闪就隐没起来,却更显得眼角那条疤斜飞颤抖。他居然没有动怒,只是淡淡道:“我看着她有些象我一位故人,所以才请问几句——倒是我唐突了。”
“哦?那肯定是认错人了——我家这名婢女乃是罪逆之后,你们广平伯府可是这南京城响当当的名门,又怎会有这样的故人旧交呢?”
小古一听这话却是吃了一惊,原来这位就是新来的袁千户,广平伯府的二公子袁槿。
袁槿听出话中锋芒,目光一凛,随即却缓缓放松下来,居然露出一丝笑意,更显得疤痕狰狞可怖,“沈总旗你也太谦了,论起家世门第,府上才是真正的一等一人家。我虽然年纪不大,倒也听说过令伯父从龙救驾之功。”
俗话说打人不可打脸,济宁侯府上下最忌讳的就是大老爷当年那事,但广晟与家中已近决裂,听了这话倒是丝毫不恼,反而笑意更盛,眼角透出桀骜森冷来,“哪里哪里,你家五公子的学问蕴籍,我也是一向佩服的,听说他为同窗两肋插刀受了挂落,小小年纪倒是义气深重,真是让人佩服。”
这一下比打脸更重,说完话他笑着拎起小古,也不拜别转身就回了宅中。
小古被他半拎半拖的往回走,虽然看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