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掐出了腰身和裙幅,穿上身显得格外窈窕有致。如瑶的大丫鬟青泉上前辩白,不知怎的却把身怀六甲的王氏绊了一交,老侯爷大怒之下,又受了枕边风怂恿,把主仆几人都关进祠堂跪经思过,而青泉被重责了四十杖,三天里缺水缺粮,竟是被活活疼死了。
接下来,不满十岁的如瑶便发现,日常生活便得荆棘丛生。沈府的仆妇下人们再不把她放在眼里,敷衍塞责甚至面带讥讽,院子里的一切膳食用具都越发怠慢、拖欠,三年孝满后甚至以冲克为名,将她迁出正院,送到这最偏僻的一进偏院里来。
如瑶小小年纪却异常沉着,不动声色将这一切都忍下,接踵而来的雷霆一击,却让她几乎陷入绝望——
张氏亲生的嫡子广钲,居然当着所有宗亲的面,斥骂她是“贱婢所生,冒充嫡出”,并请来了母家的一位舅舅,将如瑶的名字从张氏名下抹去。
那一天下着倾盆大雨,阴云密布的天穹好似也在哭泣,如瑶就那么跌坐在地上,茫然的看着母亲的牌位。
秦妈妈至今还记得她那清澈哀恸的眼神。
想起这些陈年旧事,秦妈妈心中又酸又痛——小姐留下的这一儿一女,钲哥儿打小被养在老夫人那里,从小听多了别有用心的谗言,和亲生母亲很是隔膜,一年到头都不去祭拜母亲灵位;而她疼爱有加的瑶姐儿,如今却被人欺侮到这般地步,而自己只能抓着她的手腕,劝她再忍两年!
再有两年,瑶姐儿就十八了,到时候就能风光出阁,张氏生前替她订下了一桩亲事,显赫尊荣又妥帖合宜,到时候就是苦尽甘来了!
两人都陷入了沉思,只有丫鬟摆弄碗筷的声音分外清晰,正在这时,门外传来清脆而娇纵的甜笑声——
“瑶姐姐到现在还没用饭吗?你又在吃什么山珍海味,这么费时费力的?”
一听这笑声,那几个二等丫鬟面色都黑沉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