粉末撒到地上,“好个孽障,这是要我家破人亡哪!”
王氏却是目光闪动,似乎想站起身来阻止他撕纸新笺,但身子沉重,动了一下也没能及时阻止。
“广晟……他现在在哪?”
她试探的问道。
沈源疲惫的抹了把脸,冷声道:“小小年纪就有这样枭獍之心,我沈某人没这样的儿子!我让人把他绑起来慢慢审!”
他看向王氏,眼中有清晰的愧疚与痛楚,“我早该知道,有其母必有其子——养出这样的畜生,是我对不住你。”
王氏垂下头,眼泪簌簌的流下,却是默然无语。
看到她这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,沈源心里也很不好受,他负着手,僵硬说道:“你先好好休息。”
转身便离开了。
王氏也没有抬头看他一眼,只是低着头,温柔的替广仁擦着额头残留的血痕。
再抬起头时,她眼中满是狠绝阴惨的光芒——好似一头被人夺走亲儿的母兽,让人感到不寒而栗!
“你们都去……”
她轻声细语,姚妈妈、娇莲、娇柳、春杏等都噤声屏息,垂手听着。
“去把今日晨间,全府上下人等的行踪都查个清楚——若有人不配合,不必报我,直接打死!”
姚妈妈愕然,“夫人,这是为什么?难道府里还有那个小崽子的党羽?”
“有没有,现在还很难说……”
王氏的声音轻而飘渺,宛如鬼魅的冷笑在房内响起,“也许是有人助他一臂之力,也许……这其中另有蹊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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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晟用身体巧劲在地上挪动了一下,手脚间的麻绳便略松了几分,但脊背上的伤口火辣辣的疼。
旧伤未去,又添新伤。
想起昨天大夫“戒酒戒色”的建议,他不禁苦笑了一声——这下可好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