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帝此刻只觉得胸中发闷,仿佛五雷轰顶,他全身都在颤抖,怒得手指骨节都握出血来,也浑然不觉——
“为什么!为什么会是这样?!”
他低吼道,只觉得天地之间别无其他,只有一团火在心中燃烧,几乎要将他全身血脉都爆裂。
锦渊深深的望了他一眼,“这一切都是在措不及防中发生的,方婉芷和她那位‘父亲’,”
她在父亲二字上加了重音,仿佛意有所指,继续道:“他们早就布下周密毒计,在暗中等待时机——先前我与你私会,方家家主便提供诸多便利,随后我回京徐徐布置,他们更是做了一桩瞒天过海的险事——他们私自偷换我由方家转送你的信笺,随后由家中秘养的善摹笔迹者篡改欺骗。”
锦渊眯起眼,回忆起当时情形,“当时我功力正晋化境,正在闭关修行,却收到你写来的信,说是蜀王及各世家施毒计于义军,,须假道京畿,以奇兵北上痛击门阀联军——随后方家也传来同样的消息,甚至连我暗中执掌的辰楼密探,亦是如此说法,于是我确信无疑,随意编造了理由,将神宁军调开,甚至连京城守军都不设防备……”
“可我万万没有想到,出现在我面前的,竟是大肆杀戮的义军,以及联袂而来的你们……!”
锦渊的声音有些颤抖,“你们二人柔情密意,看在我的眼中,却不谛是最大的讥讽——那一瞬,我以为你们勾结成奸,背叛了我,一起设下了这样的圈套…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