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,非要好好教训他们一顿才是。”
皇帝眼中蓦然放出强烈的光芒,冷瞪着低喝道:“不对,这事分明透着蹊跷!你居然半点也没看出来吗——城门守军虽然与你们历有嫌隙,却不会在这个关头搅事……”
他随即站起,用不容辩驳的口气道:“开宫门,用朕的手令调京营!”
张巡正在急急磨墨,他身上一凛,哆嗦着问:“是要他们开到东门去……?!”
皇帝厉眼一扫,冷笑道:“他们的目标是朕——传令,让京营三部出其一,即可在宫内换防——早朝前务必到位,其余二部原地防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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京营在这一夜中注定不能安眠,按军中例条,天亮之前,不可有任何人擅自入内,可月斜之后,却开了铁栅栏,接使者入内。
京营将军再三确认皇帝手谕后,终于开始下令,他环顾三大营营官,心中沉思之下,就有了计较——
中军乃是皇帝当年麾下精锐,而左右二军却是收编自前朝,其中甚至有对神宁军“掺沙子”时互调的军官,忠诚程度,却是一目了然。
他随即命中军立刻进驻宫中,左右二军留守,自己却是坐镇原地,请了左右二军营官一起摆下宴席,明曰固守京城,实则却是亲身在此监视。
他暗道:皇帝本身便是用兵高手,调动这些旧部还不是如行云流水,倒是这些降部……
他瞥了一眼左军营官,为首一人正是黄明轨旧人,此时喝得兴起,却是抱怨道:“黎明将至,却要在这里不三不四的摆宴席,这酒不喝也罢!”
一旁有人鼓噪着要吃早饭,将军压抑了怒气,知道平日里军需官就刻薄这两部,今日不过是使个性子。
一旁传令的缇骑首领见状,不禁低声道:“这些人瞧着就是对朝廷心怀怨望,为何不及时换掉?”
京营将军乃是皇帝一手提拔的,亦非庸人,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