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平身赐座后,方才缓缓抬头,笑道:“臣本该准备赴宴,陛下与娘娘如此仁慈——”
他的声音停住了,仿佛被什么东西突兀卡住了喉咙,只是咯咯作响,望定了皇帝身后,瞳孔一下放大,随即收缩。
这在御前是极为罕见和失礼的,皇后却一点也不惊讶,径自笑得高雅温柔,“国主为何如此……”
她瞥了皇帝一眼,轻描淡写道:“可是在这里见了什么旧相识,惊讶成这个模样?”
宝锦只觉襟怀一紧,却是明月在扯她衣摆,两人对视一眼,都知道已落入套中,再也无法挣脱。
李莘凝住了眼,随即又闭上,满面都是痛苦和茫然,居然对皇后的话听若未见。
皇后的笑容不减,眼中却是威仪自现,又问了一遍,“国主,是何人何事让你惊讶至此?”
李莘仍是没有回答,他的眼中浮现出挣扎和绝望来。
皇后柳眉一皱,正要继续,却见李莘身后那金簪大裙的女子偷偷抬眼,欲言又止。
“这位就是新立的王妃吧?真是楚楚动人,我见尤怜……”
皇后看着高丽王妃金氏做作的羞怯,心中一阵不耐,却还是按捺住性子夸了她一句,随即问道:“国主好似受了什么惊吓,王妃可知其中端倪?”
“娘娘有问,臣妾不敢不答……只是,”
金氏偷眼望了夫君一眼,想及兄长铩羽而归的惨状,又想起自己苦等三年的煎熬,把心一横,声如蚊呐道:“王上是见到了死去年余的故人,惊骇异常。&