h;—我只待他羽翼丰满,便会促使他与皇帝决裂,到时候,蜀地和江南一起响应,改天换日,便在旦夕之间。”
宝锦一字一句道,声音凛然有如千年冰雪,眼波流转间,只见一片运筹帷幄的沉静。
“小姐……这一年来,您也变了呢!”
季馨眼中掠过一道复杂的光芒,随即若无其事笑道。
“傻孩子,这世上,谁能一成不变呢?”
宝锦笑地温柔,黑瞳之中,却总有一道挥之不去的缠绵凄然——
她想起与李莘相恋之时,耳鬓厮磨的低语:“从今往后,此心不变,可昭日月。”
她想起这句,居然笑了,笑得卧倒榻间,笑得眼泪都要流出来——
“到最后,我们谁都不能照亮日月……只是,笑谈,一桩……而已。”
她轻轻咳嗽着,终于敛起了笑容。
窗外,明月当空,普照大地,悲天悯人,却又冷若冰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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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贤妃一案,一波三折,到翌日午后,又起了新的波折。
皇帝正要小睡片刻,却听殿外有人纠缠阻挠,仿佛在争执吵闹些什么。
“出去看看。”
张巡领命后,不过一刻又回来了,面带难色,道:“一个疯子,奴才这就把人拖走。”
“我不是疯子……我要见万岁!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