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说某朝太祖皇帝有一位心腹之臣,然而却又对他忌之甚深,某日这大臣生了背疽,皇帝连忙赐药,还附上了一直烧鹅——传说生背疽而食烧鹅者必死,那大臣含泪谢了圣恩,当着使者的面把烧鹅吃了个精光,当天夜里就气绝身亡了。”(注)
“哦?还有这等事?生背疽吃烧鹅真会绝命吗?”
皇帝被她这娓娓一说,提起了兴致,干脆连字也不写了,放下笔问道。
宝锦似笑非笑地望着他,道:“这只是传说,未必是真——可是圣上是金口玉言,他送烧鹅,意思不言自明,此人不死也得死了。”
皇帝这时已经反应过来,他心中一怒,冷笑道:“你的意思是,朕要取陈谨的性命,于是就留中暗示默许,让众臣上书弹劾,或者让陈谨惊惧之下自行了断……”
宝锦摇了摇头,敛目正容道:“这不是我的意思,而是天下人都这么觉得。”
她抬头看见了皇帝,见他面色阴沉,眸中虽然冷怒,却带着捉摸不透的深邃,于是笑着继续道:“万岁圣心独断,当然也不是我等庸人可以揣测的。”
皇帝却不吃她这迷汤,冷冷一笑,清峻双目中光芒越发幽深,“朕是要‘独断‘个什么,你且说个清楚。”
宝锦只是笑而不语,惹恼了皇帝,一把把她攥过来,近乎暧昧的贴近,两人的身躯都密合在一起,温热的气息彼此熏染着,皇帝的眼中带起既恼且戏谑的迷离光芒——
“你要是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,朕今天就给你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