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不敢……‘
琅缳抽噎着说道,‘我是亡国孽余之人,贤妃娘娘却是靖王殿下的亲姐姐,我在她面前好似蝼蚁一般,若是不答应,还想要活命吗?‘
宝锦听到这里,心中简直一片雪亮,她看着琅缳那畏惧伤心的模样,简直要赞一声演技了得。
她想起那一日皇后与琅缳的密谋,这才了解那些只言片语的意思--她们买通了贤妃的贴身侍女,想把这窃取密折的罪名栽到贤妃头上!
前两次的事,贤妃都逃过一劫,如今证据确凿,她是百口难辩了!
琅缳在阶下哭得越发凄惨,皇帝听着心烦,沉声吩咐她退下。
他站起身,来回踱步,面似平静,心中却如翻江倒海一般。
云贤妃素来贤德无争,低调恭谨,他很是满意,即使是这一阵皇后对她有所怨言,他也觉得是皇后性子太强,不免对贤妃有所歉疚,是以有意无意,总有个偏袒怜惜的架势。
可如今,云时锋芒正盛,云贤妃毕竟是他嫡亲的姐姐,居然胆大包天,做出这种欺君妄上之事。
他心中一阵冷怒,终于拂袖而起,吩咐道:‘取下贤妃的金册宝印,封禁整个锦粹宫,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!‘
一声令下,雷动六宫。
宝锦望定了中庭伫立的琅缳,眸中光芒大盛。
琅缳对此浑然不觉,她仰望着殿中如天神般英伟清贵的九五至尊,眼中好似无限崇敬,流连在唇边的弧度,却越发诡谲欣悦--
‘靖王云时,我也要让你尝尝骨肉分离,有心无力的滋味!‘
她想起攻城之后,云时威风凛凛进入唐宫的情形,笑容越发加深。
随即,她仿佛若不经风地,靠在大树之旁,以旁人听不见的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