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声音在琅缳扫视下戛然而止,一艘大船扬起风帆,朝着无尽大海的另一边驶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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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宝锦殿下……你的条件这么苛刻,真当我南唐上下是傻子不成?!”
琅缳怒意盈目,狠狠瞥向坐首的少女。
宝锦拧干了裙角的水,又把绾发的金簪拔下,任半湿的长发垂落于肩,她泰然自若的用绸巾反复擦拭,等到确定干了,才将头发盘出小髻,略略用簪子定住。
这江心岛的破旧古宅中,只有她们两人正在密谈,所以她也多了几份少女的顽皮和肆无忌惮。
她把自己狼狈的模样拾掇一番,顶着琅缳冷怒的眸光,这才宛然笑道:“琅缳你若是不甘心,大可另请高明。”
她望定了琅缳青白惨淡的花容月貌,笑容越发加深——
“这普天之下,能解你燃眉之急的,只我一人,要价要些,也无可厚非啊!”
“好一个天朝帝姬,如此趁人之危的行径!”
“彼此彼此,你们不也趁我姐姐危难,擅自称王建国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