栏烟花之地——但所有人心知肚明,这是冲着他来的,慕绡院不过是遭了池鱼之殃而已。
“蜀王偏袒幼子,又有宠妃暗中作梗,这次胆大包天,居然上京城来杀人放火了!”
皇帝怒道。
“勾栏院那些,不过是些妇道人家,哪曾想沾惹上蜀王的家事纠纷,你拿她们出气,算是哪门子的英雄好汉?”
皇后坐在帝侧,端起茶盏轻抿一口,随即以绢帕擦拭唇角,一举一动,无不是优雅自然。
皇帝听她半是调侃,半是挖苦,不由地苦笑道:“毕竟是勾栏瓦肆,平日里默默营生也就罢了,居然扯进了朝廷命官,真是有辱斯文!”
皇后微睨了他一眼,眼波清婉,却别有一番妩媚慵懒——
“若没有天下的男人去做那些无耻勾当,又哪会有她们这一行!”
她虽是嗔,唇边却是清羞笑意,皇帝看了,不由地心头一荡,正要含笑回答,手上却翻到了一本奏折,他读了几行,面色逐渐阴沉下来。
皇后眼尖,凑近一看,顿时已是勃然大怒,“如此狂悖之徒,难道不要性命了么?!”
“他也是为新政一事上书……”
皇帝放下奏折,揉了揉眉间褶皱,“众臣虽然不言,朕却看得出他们大半对新政有所疑虑。我们贸然施行,是否太过急切了些?”
他好似在自语,又好似在跟皇后娓娓私谈,皇后心头却是“咯噔”一沉,她微一抿唇,断然道:“这些人一心以圣贤之道为要,食古不化,各个都是傲岸异常,长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