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有这一天了罢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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昭阳宫中,帝后二人正对坐絮语,淡淡灯影下,满殿里都是温馨。
皇后以犀角梳顺着乌发,三千青丝直垂身后,更显得肌肤如雪。
“李桓本是隐匿了身份,假托使者入京,你不但没有羁押,反而以上宾之礼待之……”
皇帝倚坐在床边,无意识地凝视着重重流苏,闻言微微一笑,“在这一点上,我和他倒是很有默契。”
他抚弄着帷幕上的龙凤刺绣,继续道:“蜀王另有宠妃,对幼子也颇多偏袒,有着土司血统的长子越是能干,他越是忌惮——这一次派世子到中原来,就是存了个借刀杀人的念头。”
他说到这四字时,不禁冷冷一笑,“朕很不愿意做他这把刀!”
皇后心中也豁然开朗,补充道:“若是能扶植世子与父相斗,朝廷倒是能得渔翁之利……至不济,蜀王那老贼受了牵制,也能少做些帝王梦!”
“老而不死谓之贼……”
皇帝不愿再谈那让人厌憎的蜀王,于是转身解衣,随口问道:
“今日席上你面有怒色——有什么不妥吗?”
“是宛晴这不成器的……!”
皇后犹有余怒,却不愿在他面前多说,她转过头来幽幽一叹,眼中泛出微红来。
“你怎么了!”
皇帝一时大惊,连